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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页

      谢无涯虽然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鄙视地望了张斩月的猪脸一眼:“你连这都不知道,以后等着看吧,等着看我夫君的奇思妙想有多厉害。”
    张斩月:“……”
    总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和掌星河当初说自己人微位卑、劝说他一起投身于美好的种田事业当中,而他兴奋莫名,努力种田,和农夫们一起鼓吹掌星河对种田事业的研究,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谢无涯还敲打了负责建造新屋子的工匠们一番:“我家夫君有着高尚的理想,在制造利国利民的水车,无暇顾及他的新房,可谓高风亮节!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在建造我夫君的新房时偷懒,偷工减料。今天起,由我来亲自督工,你们可以叫我掌夫人,如果有谁偷懒了,下场就是——他!”
    说罢,谢无涯指了指张斩月的猪脸。
    张斩月:“……”
    工匠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激灵,一工匠道:“掌夫人请放心,我们定会不负所托!”
    又一工匠主动道:“是的,我们研究过掌庄主的图纸,构思非常巧妙,我们不但绝不会偷懒,还很想看到实际效果!”
    还有一工匠称赞道:“掌庄主制造新型水车,高风亮节,令人敬佩,我们一定好好做工,掌庄主和掌夫人的新房一定造得舒适美观!”
    谢无涯听着工匠们对掌星河的恭维,心里美滋滋。
    有一种,似乎从未感受到过的、比他叭叭掌星河还高兴的别样的快乐。
    第50章 我是童男
    敛风城。
    燃木山庄。
    一天前, 武林盟主木灼行, 还在苦苦等待着徒弟牧寒的消息。
    昨夜,他的得意弟子牧寒终于回来,却,风尘仆仆, 狼狈不堪。
    连右臂都被打歪了, 走路一瘸一瘸的, 全然失去了以往意气风发的风姿。
    而牧寒的脸色, 也相当的凝重。
    让武林盟主木灼行见了,也忧心不已,刚毅严肃的脸庞透出几分担忧的神色:“你竟然伤成这样, 来,快坐下, 让为师察看一下你的伤势。”
    牧寒却是依旧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说道:“师父,不用担心,都是小伤, 只需运功疗养, 几天就可以痊愈。”
    木灼行微微皱眉, 问道:“牧寒你武艺不俗,手脚皆伤, 究竟是谁伤的你?”
    牧寒垂下眼睑, 把不甘都掩藏了下去, 语气无比平静:“追杀弟子的人, 正是魔教大护法谢无涯!弟子窥得魔教最新的奇怪的举动,谢无涯苦追一天一夜,幸而弟子及时堕下水中,以龟息功躲过一劫,让那谢无涯无功而返。”
    木灼行一听,大掌一拍玉桌,“嘭”的一声,玉桌顿时碎裂!
    上等的云纹碧玉桌应声碎成一块一块,更多的、碎裂的粉末,在木灼行的掌下飘飘扬扬。
    牧寒:“……”
    木灼行:“……”
    师徒相对暂且无言,良久,在牧寒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中,木灼行轻咳一声,说道:“没事,你师父我是武林盟主,区区玉桌,他们不会让师父赔的。”
    牧寒轻叹一声,小声劝道:“师父,人情债更不好还啊。”
    木灼行这下手边没东西拍,只得握了握拳,一拳捶在自己大腿上,骂道:“那燃木庄庄主,明知你师父我是个暴脾气,处处都布置得如此贵重,分明就是要坑你师父我!不说他了,那什么魔教大护法,一把年纪,还仗着武艺亲自欺负小辈,去,再下战帖邀他来战,师父亲自帮你报仇!”
    牧寒低下脑袋,小声提醒:“师父,是徒儿未经批准,私自闯入他们魔教的地盘,还——画下他们太上教主的画像,被追杀也在情理之中。”
    木灼行剑眉一扬:“什么太上教主?他们前教主不是内斗死了吗?”
    牧寒回道:“不是一个人,他们太上教主,是个男人,武艺高强,返璞归真,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连魔教大护法谢无涯都对他言听计从,看起来对他很是拜服。”
    木灼行问道:“你画了他们太上教主的画像?拿来看看。”
    牧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却道:“被谢无涯一番追杀,画像已经不幸丢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想把掌星河的画像交出去。
    哪怕,是师父要的。
    木灼行对他也没有什么怀疑的,说道:“没事,那太上教主既然是个男人,很容易认出来。”
    “……”牧寒沉默一下,转移了话题:“令弟子更为忧心的是,魔教最近的动作!”
    木灼行问道:“什么动作?我们得快快准备起来,莫要掉了魔教的坑。”
    牧寒却把魔教众人在太上教主的带领之下、快乐高兴的挑粪种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还道:“那位太上教主,除了带着魔教众人种田,还亲自下河里,检查造水车的位置,不知暗藏着什么阴谋。”
    木灼行也皱眉道:“呵,魔教的人会去种田?种的莫不是不能告人的毒药!是了,牧寒,为师这边也有其他消息,在你说的魔教地盘的田庄,最近在招工匠,不知道要做什么机关。”
    牧寒自告奋勇:“弟子愿意充当工匠,继续查明魔教诡秘!被谢无涯追杀时,谢无涯蒙面,弟子也是蒙着面,弟子完全可以再去刺探情报!若是卧底不幸被发现了,只有弟子能从那魔教大护法的手下成功逃出,人多了反而成了掣肘,不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