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妈妈你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么突然的就……”宁妍还能回想的起她听到那个消息时候，整个都崩溃的心情。
    那是祁凌砚所不知道的事。
    ……
    祁白不见了。宁妍找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人，她有些颓然。这时候她的哥哥顾泽来了，一脸的戾气，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愤怒的样子。
    “我就知道是她，该死的！”顾泽抬手将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上，看着他的妹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顾泽生气，可是有些世情生气也没有用。
    当时的联邦可以说，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帝国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联邦的所有系统瘫痪，然后就是一场场的大败。
    偌大的联邦，最后被逼的只能走求和那么一条路。说是求和，其实不过是将联邦卖出去，以换得帝国稍微优待一点的条件罢了。
    “我不信。”宁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她不相信祁白在她这样的……情况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已经是事实了。你母亲那边，我会尽量。只是，妍儿，你还是不要太乐观。”顾泽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些政客……不会放过她的。”
    “妈妈？和她有什么关系。”宁妍抬头，毫无焦距的眼神终于凝聚出了一点的神采。完全没有和政客打过交道，甚至没有沾染过灰色的她，不明白顾泽那么说的意思。
    在那个时候被兄长保护的好好的，宁妍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两色。
    有什么比毁掉自己一直保护着的东西还要难过的事情，顾泽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宁渝的判决下来的时候，宁妍丢了魂的样子。
    打击，一连串的打击。
    “我不相信！这件事和妈妈根本没有关系，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把核心代码给拿出来，祁白根本不会看到！我要去上诉，这件事错在我！”宁妍握拳看着顾泽喊道，满脸的痛苦。
    顾泽冷硬着一张脸，抬手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将宁妍敲晕了。他怎么可能让宁妍去做这种送死的事情，这种事情要不是……他连告诉都不会告诉宁妍。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顾泽将宁妍轻靠在沙发上，通知别人过来接他们。
    这里已经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后来，她醒来的时候，顾泽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醒了。”
    “你打晕了我，哥你想干什么。”彼时的她，根本不知道顾泽的想法，即便发生了宁渝的事情，她也还是称呼顾泽一声哥哥。
    不是顾泽的错，顾泽他改变不了这个决定。宁妍知道，所以她的行为并没有过激，只是问着为什么。
    “妍儿，你不要太难过，这件事情谁都不想的。”顾泽闪躲了一下，看着她说道。
    就算顾泽在怎么隐瞒，她还是从新闻上知道了宁渝死亡的消息。
    然而就是顾泽扭曲的让她惊骇的感情，她从来都不知道顾泽对她有那么的感觉。甚至于，她和祁白的结婚的事情，是宁渝首肯的。
    那时候顾泽不能反对，也不可能反对。因为他是顾泽，是她的哥哥。为了名声，也不可能对她如何。
    只是后来联邦毁灭了，只剩下一个合并的巨大的帝国。她本来就很少出现在公众眼前，居然没有人提起她。
    顾泽软禁她，知道她有了小语他们的时候，还企图让她打掉孩子……宁妍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她以为这些不好的记忆早就已经被遗忘了。
    却没有想到，想起来的时候，宛如昨天发生过的一样。
    ……
    “小妍，小妍，你还好吧。”
    宁妍回过神就看见她母亲关心的看着她，她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妈妈，你变了很多。”以前从来不会那么看着她，外露的关心，她很久都没有从宁渝的脸上看到过了。
    “过了那么久，有变化是正常的。”宁渝笑笑，“不过还好，你还在，我也没事。”
    宁妍咬了咬唇，终于是问了出来，“妈妈，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么，当初被尤妮亚救了之后，就被她带离了人类文明，后来跟着她到处走。不久之前才来的银星，没想到居然能碰上你。”看着和宁妍本来样子一点都不像的脸。
    “你这个身份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关于这部分的事情，宁妍没有说。
    因为说的话，势必就会提起顾泽，她不想让她母亲知道这件事。
    “这个么，嗯，是个意外。”宁妍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她母亲不提的话，她都要习惯了。
    看了半年，这张脸其实也挺好的。
    “是不是和她一起来的。”宁渝说着看向祁凌砚。
    一直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祁凌砚，她先是看了一眼宁妍。
    宁妍眼观鼻鼻观心，不看她。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就和小妍说的一样，是一个意外。当时帝国弄出个比赛的时候……”这事情宁妍是和她说过的，只是刚才宁妍不说的举动让她有点留心。
    关于有些事情，宁妍似乎不想让宁渝知道。
    “原来是这样。”宁渝点点头，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