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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偷吻

      方穗安感觉抱着的身体越来越绵软,她舒服蹭过去,双臂缠紧。
    软的不像话,她伸手摸了摸。
    这手感...像太空被!!!
    猛地睁开眼,方穗安就看到自己手脚并用的抱着被子。
    她这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脑袋拱到里面,方穗安大胆畅想。
    前三次的梦还是有点太保守了。
    下次能不能直接给她来点限制级的。
    好的,臆想归臆想,班还是要上的。
    台里准备出一档有关中医的节目,找到了本市最好的中医院合作。但拟邀的一位国医大师至今不松口。
    她平时深受主任关照,这种小事她当然得积极争先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主任。
    于是在集体沉默中,她含泪答应。
    嗐,当初主任为了拿到这个项目,硬是顶着压力说邀请这位泰斗。
    但稍微了解就知道,泰斗从不参加这些节目,谁去请都不给面子。
    方穗安仰头望着医院大楼,暗自苦笑。
    老天爷,我是来凑数的,你不要为难我!^!
    国医大师的号线上约不了,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不然她得排到猴年马月。
    只是谁能来告诉她,她来这么早,为什么当天的号都能被约完。
    到底都是谁在约啊?
    约不到号,那她就守在诊室门口,大师也得吃饭休息吧!
    方穗安起起坐坐,坐坐起起。
    医院还挺好,墙上挂了八段锦。
    方穗安闲着没事,跟着学了起来。一边练一边小声咕咕口诀。
    她下腰后定睛一瞧,一张熟悉又遥远的脸离她越来近。
    啊啊啊!丢人丢到家了。
    她立马收腰转身面向墙。默念:没看见,认不出。
    “穗安,好久不见”。
    方穗安耷下肩,谁懂她在男神面前的社死瞬间。以前在宋之禾面前装得可淑女了,现在全露馅。
    “宋学长好”。她努力维持着笑脸。
    他眉眼温和,和煦如风。
    “都毕业了,叫之禾吧。你来医院是身体不舒服?”
    啊了声,方穗安摇头,简单说了下缘由。
    宋之禾若有所思,说道。
    “王医师早上不在,我们先去吃饭,下午我带你去见他”。
    她被这意外之喜砸晕了头,尴尬什么的荡然无存。
    “学长你可帮大忙了”,方穗安意识到什么,立马改口,“之禾,这顿饭一定要让我来请”。
    “好”。宋之禾笑着应声。
    虽然见到了人,但大师对她的提议毫无反应。方穗安又拉着宋之禾问了些大师的喜好。
    宋之禾讲得事无巨细,连一些比较私密的事都说了。
    方穗安疑惑,“你怎么这么了解?”
    “他是我带教医师。”
    怪不得。
    宋之禾微微低头向她耳边移近,柔声道。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王医师还是我外公”。
    她倏然睁大的眼睛落入宋之禾眼底,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而开。
    **
    百忙之中,方穗安抽空更了文。
    [派大唾沫星子:搁这搞纯爱呢?就女主这速度和手段,能在有生之年拿下男主?]
    又是第一时间评论,怎么不算真爱粉了呢?
    方穗安开始反思起自己,要不安排个酒后滚床单,直接一日千里?
    她还在考虑可不可行,这次的梦居然给她来了个大惊喜。
    起因是这样的。
    她和小孩哥争一碗汤,殃及了旁边的时清琂。
    方穗安是很想进去帮他洗,奈何遭到了小孩哥和他本人的强烈反对。
    谁成想,脑子制造意外给她了一个正大光明揩油的机会。
    她狂压激动,眼疾手快打开门,情真意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
    她脸上的笑收回去了一半,时清琂是贞洁烈男典范吧,摔地上之前还不忘扯了浴巾盖住关键部位。
    心里惋惜了下,方穗安忙过去嘘寒问暖,伸手要扶人起来时,被他推开。
    “出去”。
    方穗安微叹气,都这种时候了还逞强。她无非过下眼瘾,又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现在我可不会听你的。”
    她迎上男人冰冷的目光,眼眸微动,冲他咧嘴一笑。
    “你要再摔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男人面部紧绷,她跪在瓷砖上朝他凑近了些。“不信你摸摸,看我骗你没”。
    方穗安趁男人不注意,轻巧地抓起他的手要往胸口贴。男人先是愕然,随即脸色铁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望着他一副良家妇男被调戏受屈的摸样,方穗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别生气。”见他真不理睬,她又开始哄人顺毛。
    “冬天地上凉,真感冒就不好了”。方穗安将人扶到轮椅上。
    时清琂偏过头闭了闭眼。这女人每次出现的突然,她费心接近他一个残废目的是什么。
    动作间,一股淡淡的馨香悄然侵入他的感官,时清琂有些烦躁,想让她离得远点。
    睁开眼,只见她起伏的胸部在眼前晃动,几滴水珠溅落在她浅色的衣服上,隐约勾勒出圆润的轮廓。时清琂只觉呼吸一滞,仿佛能透过那朦胧的布料窥见里面的风光。
    “你耳朵怎么红了?”方穗安新奇地打量他,忍不住又开始了逗弄。
    时清琂诈然回神,攥紧扶手偏过了头。
    “方宝宝,出去”。声音冷硬。
    “确定不让我来擦?”方穗安抓着干毛巾往他身上搭。
    她手腕被攥住,力道还不小。
    行,今天就先调戏到这。一顿饱和顿顿饱她还是懂的。
    房间里,小孩哥像看犯人一样盯着她。方穗安去哪他就去哪。
    这小孩真有耐心,他不累方穗安都累了。今天的梦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还挺长。
    “喂,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吗?”
    他哼了一声,“你走了我就回去了”。
    这是把她当贼防着啊。方穗安走是不可能走的。梦里她又没住所,还不如厚脸皮窝在这。
    “我待会要和你的时哥哥睡觉,小孩子不能看”。她故意朝着男人的方向提高音量。
    “哥哥不可能和你这个怪阿姨睡觉。”小男孩鼓着脸反驳。
    “哦,那你去问问他?”方穗安撑着手肘,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有点困了,随便扯了句想让时清琂把小孩打发走。
    “序南,回去睡觉。”
    嗯,男人对小孩说话的声音比她温柔。
    林序南最后有点不情愿地离开。
    “时清琂,借用下你的沙发...”方穗安迷迷糊糊睡去。
    时清琂看了眼沙发上安静下去的女人,没有应声。
    半夜,方穗安是被冷醒的。
    奇怪,她还在梦里。
    静谧的环境丁点动静都能听见。她听到男人一声低呼,像夹杂着痛苦。
    方穗安打开床头的夜灯,瞧见男人满头大汗,眉头时不时紧蹙。
    她手贴在他额头,好烫!该不会是今天在浴室受凉了吧!
    她忙按下床头的呼叫机,然后又拿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在他额头。
    房间内回荡着电刺激仪上的嗡嗡声,与时清琂偶尔发出的低沉痛吟交织。
    电流随着电极片传导到他的肌肉和神经,方穗安看见他嘴角微微抽搐,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刺痛。
    时间仿佛被拉长,显得有些缓慢。
    医生没问她是谁,为什么在这?只是叮嘱到夜间给他喂些水,注意发热情况。
    此刻,时清琂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唇色异常苍白,但因发热让他脸颊晕染了一抹红。
    方穗安有些恍惚,这梦有些过分真实了。真实到她能真切感知到时清琂身体的痛苦和不适。
    天光微亮,病床上的人体温渐渐正常。
    阳光越过玻璃窗,照在他脸上,唇瓣四周干燥的起了皮。方穗安眯着的眼睁开。
    她俯身,将吸满水的棉签轻轻蘸在他唇边。时清琂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扑闪,像划过了方穗安的心脏般。
    尽管病弱的躺着,但也不妨碍他顶着一张极优越的五官来诱惑她。
    方穗安不禁唾弃自己。转念心中那点负疚消失得无影无踪。
    梦而已,下次都不一定有这机会。而且她照顾人一夜,总得收点报酬回来吧!
    她动了动,倾压着朝他凑近。快要贴上那双白燥的唇时顿了片刻,忽地偏移落在他的脸颊处。
    唔,凉凉的,好像带着一丝清晨的寒意。
    在她低头不干人事时,看似沉睡的人眼睫却猛地颤动了下。
    “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亲脸不算占你便宜哦”。
    方穗安小声为自己辩解道,然后困倦的趴在床边,缓缓睡去。
    等到女人呼吸平稳,时清琂睁开了眼。
    阳光下她脸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但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饱满而粉嫩的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贴上来那刻,他本应只有被侵犯的愤怒和厌恶,可不知怎的,还隐秘地夹杂了一丝他难以捕捉、陌生的情绪,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朦胧、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