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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张林直觉不妥,看着女人坐在台阶上的背影,为难道:“组长要不把她也带进去吧,等会儿傅大爷来了,看见人又没了就糟了。”
    “不会的,你放心吧,她每次都这样,时不时就来我们门口坐一会儿,”大叔看了下手机,“10分钟,你等着吧,要不了10分钟,傅永川就过来了。”
    “走走走。”
    所长向前走两步,见张林还没跟上来,“走啊,相信我,不会出事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林不走不行,他压下心底担忧,跟在所长身后进了院子。
    傻子女人对这一切毫无知觉,两个陌生人的离去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还不如手中的沙子有趣。
    走进院内,组长先是看了张林的材料,粗略扫了眼就还给了他,他虽说是中年大叔,除去啤酒肚却是保养得很好,眼角细细皱纹给他添了些许稳重。
    笑着询问这一个月来在这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得到张林摇头的回答,又和他寒暄了几句,最后笑着拍拍张林肩膀:“我们这个村儿没多大事儿,有事你就帮帮忙,没事做你想做的就行。”
    一边说话,因温度的逐渐升起,脸上的汗水哗啦啦的流。
    “小山村生活不像大城市,节奏快,压力大,我们这边工作讲究的是合理,每天只要完成该做的事,其余时间干啥都行,压力别那么大……”
    张林一边听一边点头,他干了一个月确实压力不大,闲着没事儿就去村里扯淡,不可谓不轻松过头。
    所长说完话就准备离开,转身没走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要是实在没什么事做,就跟着小傅,让他带带你。”
    张林:“好。”
    等没了所长身影,他站在原地顿了顿,向派出所门口走去,台阶上本应还有的身影此时已消失不见。
    不清楚是不是傅大爷把她领回去了。
    因为多了所长,中午吃饭也多了个人,王姨知道丈夫回来,特地多做了菜,比起昨天的菜又多了些菜色。
    说实话,他未来老婆要有王姨一半的手艺他就烧高香了,所长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生赢家啊。
    不管张林心中怎么想,不妨碍所长对傅进财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一张脸对着他笑得像朵菊花。
    不似面对他时候的面无表情,傅进财在对王姨一家时要和善许多,声音里也多了些色彩,不知是不是因为熟悉的缘故。
    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张林只能慢慢压低自己的存在感,眼睛只盯着眼前的菜色不多瞟。
    一顿饭吃完,腹部都鼓起小肚子。
    “不得不说,王姨做饭是真好吃。”张林回想着刚才的大鱼大肉,舌头舔了舔嘴唇。
    走在他身边的傅进财不置可否。
    男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儿过了一晚就忘干净了,张林早忘记昨晚被“怀疑”后的委屈了,他撞撞傅进财的肩膀,笑眯眯道:“哎,傅哥,你说王姨的女儿是不是也和她一样,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
    笑容在阳光下格外亮眼,眼神好使的甚至能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洁白牙齿恍惚了人眼。
    傅进财只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他前几天心情不好,连带着看人也多了层不知名的意味,但眼前这人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想多了,她什么也不会。”
    淡色的声音让张林一愣,他还以为这次也不会得到回答来着。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并不影响人顺着杆子往上爬。
    “唉,那确实是可惜了,只能让我多学些了。”他故作叹息,而后又问:“傅哥,你会做饭嘛?”
    傅进财一噎,他停下脚步,看向张林:“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林搓手讨好笑道:“教教我呗,这个社会,男人要不会点技能,怎么找老婆,指不定人妹子看我会做饭,还好吃就喜欢上我了呢?”
    这话还带点小小自我情绪。
    讨好的笑容不猥琐,反而是好笑中带点憨气,像只拼命摇尾巴的小狗,傅进财挑挑眉,好笑道:“别想了,你不是那个料。”
    小狗一下懵了,跟上追问:“为啥啊?我虽说不会,但我能学啊?”
    傅进财头也不回,“因为我……”
    话没说话,一个踉跄,人“啪”的扑倒在地,重重的声响听的张林忍不住肉疼,砸的一下是真结结实实,不参水分。
    张林摸摸鼻尖,讪讪往后退了一步。
    傅进财扑倒在地也有他一半的原因,他刚才走上前太急,把人拖鞋后脚跟踩着了。
    十分精准。
    “那啥,哥你没事吧。”张林心虚道。
    傅进财沉默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脸着地,疼的脸色有些难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的下巴摁在小石子上一划,破了个口子,鲜血流了出来,在太阳光底下,红得刺眼。
    张林瞬间噤声,傅进财看他的模样好似有所察觉,毕竟下巴上的疼痛是难以忽视的。
    他的手向着下巴伸去,湿润的触感已经表明了一切。
    傅进财:“......”
    张林:“!!!!”不是,这一个普普通通的摔倒,怎么还能变成流血事件呢?!
    第103章
    远在东省,一封被搁置的邮件几经辗转终于由穿着制服的警察递到了一户人家手中。
    头发半白的女人看着信上时而整齐时而凌乱的字迹,眼泪逐渐溢满眼眶,她颤抖着唇,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现在在哪儿,我,我的女儿,她现在在哪儿!”